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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总共只有一张桌子和一把椅子,自然没有给绑匪坐下的地方,但一般不至于逼迫着这种人站在五米开外。季微已经眯眼神情专注地坐在了桌前,手指娴熟地敲打着键盘,让屏幕上不断显示出一串又一串难懂的字符。她在连续工作了几分钟才有空开口。
“……现在你在这个电脑爆炸也动不了一根头发的距离,我没看出你的好奇心。”
季微甚至觉得这个距离下自己背对着讲话都不一定能顺利传达到身后的人耳边。
这个人的行事作风真的非常怪异,有时可以说是聪明,有时也可以说是谨慎,但两相结合总有种走火入魔的荒谬感。季微自己的视力不好,使用电脑时也是问题,但这位绑匪显然精心考虑到了这一点,打晕她之后消失的揣在身上的眼镜也被拿了出来。
“我只是尽量谨慎。我懂的确实不多,但能看出一件事:照理说,你应该非常熟悉这种工作,哪怕时间有限,也不至于需要中途停下来才能够思考该怎么回答问题。”
手机闹钟上显示的时间在桌旁一秒又一秒的减少,不因对话的进行而停歇。
这是倒计时。
“不。”季微面无表情,“这不一样。我一般都是自愿加班的。非自愿的情况下,效率有所降低很正常——不信你去问问你们的监督者,他也已经很久没说过话了。”
大半夜莫名其妙的被拉起来工作,这反倒是她尤其熟悉的领域,只是剧情通常都比较枯燥。通过工作来按捺几乎要溢出来的情绪也是她的常态,尤其在猜测或确认父亲死讯的前后一阵子,这几乎要形成一种固定的思维模式,。用以维系一个脆弱的平衡。
直到这个平衡被打破。
接踵而至的回忆不影响季微的手速风驰电掣般的运转。到了她这个地步,一些代码基本上是肌肉记忆,尤其是接下来她要输入的部分。但在动手前,她还是停顿了一下。
沉默已久的远方朋友终于开口:“你清楚我们需要的是什么,这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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